ISBN | 作者 | 出版社 | 出版日期 | 开本/介质 | 页数/字数 | 印次/印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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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87106032081 | 【美】杨腓力Philip Yancey | 中国电影出版社 | 2010-6 | 16 |
畅销1,000,000册的ECPA金奖图书
良善慈爱的上帝为什么允许苦难伤痛存在?
人生为什么会有苦难?
是上帝预定了人类的苦难吗?
是他命定了受虐待的童年,精心策划了一场场空难,驾着龙卷风横扫整个海岸吗?
是他上紧了这个世界的发条,眼睁睁地看着人类家园的各个角落苦难纷呈、分崩离析,
却站在一边袖手旁观吗?
这些问题几乎人人都会问,
几乎人人都得不到完满的答案,
因此每个人内心都在追寻思考更深层的意义。
在人生的旅程中,是否有前人的思考洞见,
可以减少人们的探索时间,平息人们无助的天问?
《有话问苍天》 就是这样的一本书,作者用圣经中的例子和自己的亲身经历,
从身体、情感和心灵层面考察痛苦的根源,回答了为什么会有痛苦这回事、
痛苦是来自于上帝的旨意吗、人应该如何回应苦难、面对痛苦等问题,
帮助读者理解为什么要忍受和承受苦难,更认识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
本书为那些人生遭遇不测和嗟叹命运不公之人而写,
也为那些热心帮助受难者却又不知如何安慰无从下手的人,
提供了切实可行的帮助和指导。
本书亦不同于一般的心理辅导和心灵关怀的书籍,作者从信仰、生物医学、社会关系学等角度出发,论述纵横捭阖,观点大胆新颖,不仅奠定了他成为一流作者及思想家的地位,而且对人生、生命、命运、苦难、爱的终极拷问,切实带给人眼睛一亮进而击掌叫好的安慰和思考。
读完这本书,我觉得自己刚刚经历了一趟心灵的洗礼。这本书对痛苦的彻底洞察,是路易斯(C.S. Lewis)都从来不曾触及到的。
——威廉·J·皮特森
20世纪70年代中期,我撰写《有话问苍天》时,不过20岁出头。当时,我没有恰当地解决痛苦这个可怕的问题,却为苦难者写下了《有话问苍天》这本书。现在我要重新修订和增订本书,部分原因是这些年来我听闻了太多苦难。从某一方面来说,这本修订版是我与读者的对话,也是我人生旅程的另一个阶段。
在书中我特别增订了第四部分——我们怎样面对痛苦,因为我相信上帝命令教会要向苦难的世界彰显他的爱。通常我们只会想到,痛苦是一个我们要向上帝发出的问题,其实,这个问题也是他要问我们的——“我们怎样回应苦难者?”
——杨腓力
杨腓力(Philip Yancey),美国当代作家。《今日基督教》(Christianity Today)杂志主编。目光深邃,语言纯熟,洞察力敏锐,常常道出众人不知、不能、不敢的疑问,作品影响深远,曾12次获得美国ECPA图书金奖,被译成25种语言出版。代表作有《有话问苍天》、《无语问上帝》、《恩典多奇异》、《耶稣真貌》等。
前言
第一部分 为什么会有痛苦这回事?
第一章 挥之不去的问题
第二章 没有人想要的礼物
第三章 无痛的地狱
第四章 痛苦与狂喜
第二部分 痛苦是来自于上帝的信息吗?
第五章 呻吟的地球
第六章 上帝要告诉我们什么?
第七章 我们为何在这里?
第八章 手臂太短,不足以与上帝斗法
第三部分 人如何回应苦难?
第九章 跌伤之后
第十章 用双脚跳跃
第十一章 其他见证人
第十二章 极端的例子
第四部分 我们怎样面对痛苦?
第十三章 恢复的界限
第十四章 恐惧
第十五章 无助
第十六章 意义
第十七章 盼望
第五部分 信仰怎样帮助人面对苦难?
第十八章 他亲自了解
第十九章 身体的其余部分
第二十章 外面是全新的世界
前 言
出版书籍有一条首要的规则:“东西没有坏,就没必要去修。”这个规则同样适用于脑外科手术和汽车修理。我知道有人买了未经增订的《有话问苍天》,由于我要大幅度修订此书,所以我必须违反这条规则。
20世纪70年代中期,我撰写《有话问苍天》时,不过二十出头。多年来,我从未停止过思考这方面的问题。我像一只小狗一样追踪着周围的气味,围绕痛苦的问题继续寻找新的线索。我也听到了无数读者讲述他们漫长的痛苦经历。他们的来信中写满了悲痛。为此,我感到有必要重拾很久以前就已完成的工作,给出有关痛苦的最新资料。
许多圣经学者认为,《约伯记》是圣经中最古老的一卷书。然而,约伯的诘问完全没有随着时间的消逝而褪色,动人依旧,这实在令我惊讶不已!这些无尽的哀诉已经传递了许多个世纪!最近有一本小说叫《唯一的问题》,书名是主角在谈论一位善良的上帝怎能容许苦难发生时提及的,他下结论说:“事实上,这是唯一值得讨论的问题。”
还有一件事情令我十分惊讶,就是探讨痛苦问题的书籍明显地分成两类:古籍和今书。一些古籍作者,例如阿奎那(Aquinas)、班扬(Bunyan)、多恩(Donne)、路德(Luther)、加尔文(Calvin)以及奥古斯丁(Augustine),他们将疼痛及苦难看作上帝使用的工具,而甘愿接受。他们并不质疑上帝的作为,只是尝试着为上帝做出辩护。这些作者满怀着信心著书立说,仿佛他们的有力论据能够回应苦难,平息苦难带给人的情绪反应。
讨论痛苦的现代书籍却与那些古籍明显不同。其作者认为,世上有这么多的邪恶及苦难,不符合“上帝是善良和仁爱的”这一传统观念。因此,上帝被从“靠山的位置”赶入了被告席。愤怒的现代人似乎在说:“上帝,看你还能怎么为自己辩护?”许多人开始重新定义上帝的爱,质疑他控制邪恶的力量,借此调整他们对上帝的认识。
如果你同时阅读这两类书籍,便会发现书中语气的变化实在惊人。生为现代人的我们,似乎以为自己是苦难市场中的惟一受害者。难道我们忘记了路德和加尔文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那是个没有无线电和青霉素的时代,人类的平均寿命才30岁。再者,班扬是在牢狱中写出了伟大的作品,而多恩则是在瘟疫检疫室中完成了他的著作。最具讽刺意义的是,现今的作家们都过着王子般的舒适生活,办公室里装有空调,药箱里各类药品应有尽有,他们有如此优越的生活条件,竟然还满腔义愤,怒不可扼!
读完满架子这类书籍,我不禁自问:“世间真的需要再有一本讨论痛苦问题的书吗?”当我与那些遭苦难的人们相处过后,我的结论是肯定的。我发现很多讨论痛苦的书籍与苦难者扯不上丝毫关系,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对苦难者来说,痛苦的问题并非理论性的问题——适当地配之以许多诡辩论据的一种神学游戏,而是关系的问题。许多苦难者想爱上帝,却无法忘记自己的辛酸血泪。他们感到被伤害,被出卖。更可悲的是,教会常常用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来敷衍他们,而不是安慰他们。
15年前,我没有恰当地解决痛苦这个可怕的问题,却为苦难者写下了《有话问苍天》这本书。现在我要重新修订和增订本书,部分原因是这些年中我听闻了太多苦难。从某一方面来说,这本修订版是我与读者的对话,也是我人生旅程的另一个阶段。
在书中我特别增订了第四部分——我们怎样面对痛苦,因为我相信上帝命令教会要向苦难的世界彰显他的爱。通常我们只会想到,痛苦是一个我们要向上帝发出的问题。但其实,这个问题也是他要向我们发问的。“我们怎样回应苦难者?”
此次修订加入了我写的不少文章。这些文章分别刊登在《今日基督教》(Christianity Today)和马特诺马出版公司(Multnomah Press)出版的小册子《帮助受伤者》(Helping the Hurting)上。衷心感谢他们允准我把这些文章编入本书之中。
也要记念遭苦害的人,想到自己也在肉身之内。
——《希伯来书》十三章3节
第一部分 为什么会有痛苦这回事?
第一章 挥之不去的问题
此时,上帝在哪里呢?这是最令人感到不安的一个征兆。当你很快乐的时候,并不觉得需要上帝:若你转向他,然后发出赞美,他便张开双手来欢迎你。然而,当你已经穷途末路,一切帮助也无济于事时,你到他的跟前,会找到什么呢?你被拒之门外,门内发出雷电霹雳的声响。然后,一切归于平静。此时,你也可能转身而去。
—— C•S•路易斯(C. S. Lewis),《卿卿如晤》(A Grief Observed)
看见周围的人在极大的痛苦和煎熬中挣扎,我感到无能为力。更有甚者,我深感内疚。站在他们身旁,看着那一张张愁眉不展的面容,听着那一声声哀叹和呻吟,我深觉彼此之间有深渊相隔。我无法切身了解他们的痛苦,只能旁观。无论我尝试跟他们说什么,我的话语都似乎软弱无助,而且生硬异常,就像在学校演话剧时念台词一样。
一天,我的好友约翰与妻子克劳迪娅给我发来紧急求援信。这对二十多岁的新婚夫妇刚刚在米德韦斯特开始新生活。我惊异地亲眼目睹了这段浪漫的爱情如何彻底地改变了约翰。与克劳迪娅约会了两年后,约翰不再愤世嫉俗,刚烈的性格也慢慢柔和下来,整个人变得乐观开朗。一直以来,约翰的来信里都充满了他对这桩婚姻的热诚。
我立刻打开约翰的信,但见字迹潦草,错漏百出,跟他一贯整齐严谨的文风截然不同。信的内容也令我焦虑不安。约翰在信中解释说:“请原谅我写得这样潦草……我想我的字反映了我言语的笨拙,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原来,约翰和克劳迪娅这桩根基尚浅的婚姻正面临一场极大的挑战,他们难以应付。克劳迪娅患了何杰金氏症(Hodgkin’s disease),俗称淋巴腺癌。得这种病的人只有一半的生存几率。
在短短一个星期之内,外科医生割除了克劳迪娅从腋窝到腹部的一切肉眼可见的癌细胞肿块。这场手术令克劳迪娅不省人事,身体极度虚弱,整天躺在医院的病榻上。
无独有偶,约翰正好在当地医院做医护助理。他糟糕的心情降低了他对病人的同情心,这是很危险的。他告诉我:“有时候,我十分明白病人所承受的痛苦,但我无法继续关心他们,心里只挂念着克劳迪娅。我很想向他们大叫:‘傻瓜,不准哭!你以为只有你难受吗?我妻子现在正在跟死神做斗争呐!’”
尽管约翰和克劳迪娅是灵命健壮的基督徒,但是,一种恼怒上帝的情绪突然从他们心里冒了出来,这是对一个背弃了自己的亲密同伴的恼怒。他们呼喊说:“上帝啊,你为何选中我们?你是不是故意施舍给我们一年快乐的婚姻时光,为了让我们面对今天的局面?”
含钴(Cobalt)的放疗让克劳迪娅的身体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美丽几乎在一夜之间抛弃了她。如今她面容憔悴,肤色发黑,开始掉头发。她的喉咙刺痛,吃下去的东西几乎全被吐了出来。当她的喉咙肿胀得再也咽不下东西时,医生只好把疗程推后。
当定期放疗重新开始时,克劳迪娅需要赤裸着身子平躺在电疗桌上,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安静地躺卧,听着医疗器械发出的呼呼、咔啦的声音。放疗仿佛在轰炸她体内肉眼看不见的癌细胞,每一剂药都在摧残她的身体。克劳迪娅每次躺在那间冰冷的钢铁治疗室里,都会想起上帝和自己的苦难。
探病者
克劳迪娅希望教会的弟兄姐妹来探望她,安慰她,给她眼前的绝望处境带来一些希望。哪知,他们的话让她感到的不是安慰,而是令她越发觉得困窘。
一位教会执事义正词严地劝她仔细反省,上帝到底要她学什么功课。他说:“你生命中必定有一些事情令上帝不喜悦,你必定在某些方面违背了他的旨意。你的遭遇并非偶然,上帝会使用周围的环境警告我们、惩罚我们。他打算向你说些什么?”
几天后,一位克劳迪娅不大熟悉的教会姐妹来探望她。克劳迪娅感到意外。这位寡居的妇人身材圆胖,注意力也不集中,她显然是在充当专门安慰和鼓舞病人的拉拉队长的角色。她给克劳迪娅送上鲜花,唱了几首赞美诗,还颂读了一些“小溪流动,群山拍手”之类的快乐诗篇。但每次克劳迪娅一向她说起自己的病情或诊断结果,她就会迅速转移话题,试图以喜悦和亲切的态度来抵抗痛苦。这位姐妹只来了一次就不再出现。没过多久,她送的那些花儿就凋谢了,她唱的那些诗歌也不再悦耳,只剩下克劳迪娅孤零零一个人面对新一天的痛苦。
另一位姐妹顺道来探望克劳迪娅,她是“电视信心疗法”的忠实观众。她显露出很强的信心,向克劳迪娅保证她必会康复。克劳迪娅把那位执事的提醒告诉她,她就激动地说:“疾病绝非上帝的旨意!你难道没有读过圣经吗?魔鬼如同咆哮的狮子潜伏在我们周围。倘若你鼓起足够的信心,相信自己必得医治,上帝就会拯救你。克劳迪娅,你要记住——信心可以移山,也能挪走你的淋巴腺癌。你只需凭着信心向上帝祷告,然后就可以宣告胜利!”
接下来的好几个早上,当克劳迪娅躺在消过毒的含钴治疗室里接受治疗时,她会尝试向那位姐妹说的那样“鼓起”信心。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理解这个过程,也不质疑上帝的超然能力,但是,她该如何以自己的真诚来说服上帝呢?信心并不像肌肉那样,可以通过康复运动来增强。信心是难以解释的、看不见摸不着的、也是抓不紧的。鼓起信心的建议让她感到精疲力竭,而她仍然难以确定信心的真义。
克劳迪娅教会里那位最“属灵”的妇人给她带来一些书,内中所说的无非是人无论遇到何种境况都要赞美上帝。“克劳迪娅,你需要成长到一个地步,能够说:‘上帝啊,我爱你!因为你使我受这些苦,都是你的旨意。你知道什么对我最好。我赞美你,因为你疼爱我,让我经历这病。我愿为一切的遭遇向你献上感谢,包括这场病。’”
当克劳迪娅沉思这番话时,脑海中充满了上帝的怪异形象。在她的想象中,上帝是一个巨人的形象。他大如宇宙般无边无际,却喜欢用手指甲拨弄那些软弱无助的人类,然后用拳头压碎他们,把他们撞在嶙峋的大石头上。这位巨人不停地折磨人类,直到他们发出呼喊说:“上帝啊,我爱你,因为你在我身上行了这事!”这种想法令克劳迪娅望而却步,以至于她决定不再敬拜也不再爱这样一位上帝。
可是,另一位探访者她的牧师,却使她感到自己属于被神拣选的一员。牧师对她说:“克劳迪娅,你已蒙上帝拣选要为基督受苦难,他会因此奖赏你的。上帝拣选你,是因为你具备充足的力量和正直的品格,就像他拣选约伯一样。他正在使用你成为别人的榜样,他们看见你对上帝的回应,他们的信心也会刚强起来。你应当把它看作一项特权,而不是苦难。我们以为的逆境,上帝看来却是转机。”他又劝克劳迪娅把自己看作运动场上的障碍赛选手,所遭遇的一个又一个难关就是跑道上一个又一个的栅栏。她要设法跨过这些栅栏,直奔得胜的标杆。
有时候,作一个光荣的殉道者的想法确实可以在克劳迪娅自怜时聊以慰藉。但当疼痛逐渐加剧,呕吐不止,当她面容越发憔悴时,她不禁呼叫道:“上帝啊,为什么是我?许多信徒的灵命都比我强大,比我更受人尊崇,为什么你不拣选他们来受这苦呢?”克劳迪娅再也无法把自己想象成障碍赛选手,克服一切障碍努力向前。如今她只是怀疑上帝为何要故意在他所爱之人的面前放置栅栏来难为她。
我也探望过克劳迪娅,发现上述前后矛盾的劝慰之言令她极其迷惘困惑。她向我复述了那些善意的基督徒给她的劝勉,我也聆听了她混乱的回应。哪一个教导才是她该听取的?她如何才能更有信心?她应该采纳谁的意见?在这种混乱中,只有一件事情克劳迪娅可以肯定——她与约翰快乐的二人世界已经崩溃,而这恰恰是她最割舍不下的。
那天,我并没有给克劳迪娅提供什么意见。事实上,我自己是带着许多问题离开病房的。为什么她要躺在病床上被疾病折磨,而我却可以健康地站在她面前呢?当我听到那些探访者对克劳迪娅的遭遇做出的陈腔滥调的解释时,我的心里为之一动。难道基督教会是要令苦难者更加难受的吗?探望克劳迪娅的那段日子,我正在为《校园生活》(Campus Life)杂志工作,同时兼任业余新闻记者。在很短的时间内,我为《读者文摘》撰写了六篇短文,名为《戏剧人生》。我曾经访问过一对加拿大籍的年轻夫妇,他们曾被一只大灰熊袭击。虽然二人侥幸得生,但丈夫却失去了一只眼睛,连整形外科手术也无法除掉他脸上的疤痕。在另一个城市,两个年轻人把他们童年时代的一件往事告诉了我。当时,他们跟父亲攀上雷尼尔山去露营。暴风雪突然来到。他们发疯般地挖出一个雪洞,藏身其中。但是,父亲为了保护他们,整夜睡在洞口,最后冻死了。
这些人都重述了他们身边的基督徒“安慰者”的看法,而那些所谓的“劝慰之言”实在刺耳。一位残疾人士曾对我说:“在整个经历中,我身边那些有宗教信仰的朋友是最令我感到沮丧和愤怒的。”那些基督徒们安慰人的模式使我困惑不堪。信仰本来就是建立在伟大的医治者上帝的身上,这信仰理应能在人们遭遇危难时给他们带来平安,而不是加添迷惘。看来,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人为什么要有苦难呢?圣经里对此究竟是怎么说的?由于我接触到克劳迪娅 和其他像她一样的人,我的脑海里出现了很多疑问,于是我就此展开了一连串的探索研究,并写成了本书。我在寻找一个解释,让我们这些基督徒可以跟那些正在经受患难的人分享。同时,我也在搜索一种答案,使我在面对苦难时,能坚固自己的信心。当伤害来临时,上帝在哪里?他是否要通过苦难,尝试着告诉我们某些事情呢?
个人体会
德国著名的牧师、神学家赫尔穆特•蒂利克(Helmut Thielicke)游历美国之后,有人问他:“美国基督徒最大的缺欠是什么?”他回答说:“他们对苦难没有全面的认识。”我非常认同他的观点。
事实上,这个缺欠在非基督徒中间更加突出。我曾经问过一些大专生为什么要抗拒基督教,他们不约而同地提及苦难的问题:“我无法相信一位容忍奥斯威辛集中营 存在的上帝。虽然有许多基督徒为我妹妹祈祷,但她最终还是死于白血病。现在世界上仍有三分之一的人到了晚上得饿着肚子入睡。你认为基督徒的爱可以解决这些困苦吗?”
除了痛苦,人类没有其他经历能触动人们产生如此急切的反应。从来没有人通宵坐在烟雾弥漫的咖啡馆里,辩论嗅觉或味觉广大无边的含义。嗅觉!这种奇异的感觉为何会存在?上帝到底有何用意?为何气味的分布如此不同,玫瑰花香气馥郁,而氧气却没有气味?为何人类只拥有狗八分之一的感官能力便足以生存?奇怪的是,我从来没有听过人们辩论“快乐的问题”——为何我们把快乐看作理所当然,对痛苦却反应激烈呢?
当我在图书馆搜集有关苦难问题的资料时,发现许多伟大的哲学家在其他方面都赞同基督教的原则和道德伦理,却惟独被苦难的问题所绊跌,最终把基督教拒之门外。乔德(Joad)曾这样写道:“究竟是什么理由令我强烈地抗拒从宗教的角度看待宇宙?……首先,痛苦和不幸的事实就是一大障碍。”1 其他哲学家也有与乔德相仿的控诉,如罗素和伏尔泰。
尽管人们会利用学术去解释苦难,但这个棘手的问题仍会突然出现。英国著名作家C. S.路易斯(C. S. Lewis)曾在《痛苦的奥秘》(The Problem of Pain)一书中,用尽他的聪明智慧来剖析苦难。可以说,这本书对苦难做出了20世纪最为清楚明确的阐释。但几年后,路易斯的妻子因骨癌辞世,他再次以笔名撰写了另一本书《卿卿如晤》(A Grief Observed)。这本书同样是谈论苦难问题,其中的看法却与他先前所写的截然不同了。这一章开篇所摘录的那段文字,表明路易斯的信心已经粉碎,他的精神也濒临崩溃,甚至到了完全崩溃的地步。他说:“你永远无法知道自己对某事的相信程度有多深,直至这些事情的真伪关系到你的生死。”
正如希腊神话中的大力神海格立斯(Hercules)与九头蛇 战斗一样,我们也会用尽方法企图在不可知的辩论中辟出一条路径,但苦难的新例子又会缠绕我们。小说家彼得•德•弗里斯(Peter De Vries)曾经把苦难问题称作“倒转了的问号像鱼钩一样置于人心”。然而,基督徒往往像面有愧色、曳足而行、低头道歉的人一样进行辩护。
“苦难的问题”可谓是一个深奥的谜语,哲学家有时会以抽像的推理去解释它,正如你在理论数学的教科书中所看到的。然而,我在本书中不会谈论哲学家的看法,在这方面有深入研究的人们已经探讨了这一点。相反,我会设法把我的朋友克劳迪娅卧病在床的情景放在眼前,从这个角度去思想苦难。大多数人对痛苦产生疑问,并不是想做一遍智力体操。这些问题就像克劳迪娅面对的那样——青春不再,喉咙溃烂,在死亡阴影下的婚姻前景和对不可知事情的惊恐。克劳迪娅听到许多基督徒对她的遭遇提出了不少互相矛盾的意见。可是,信心能让我们相信什么呢?
为了撰写本书,我曾经与经历过大苦大难的基督徒交谈。对他们来说,痛苦几乎成了生命的定义。痛苦是每天早上迎接他们的第一种感觉。倘若他们还能够入睡,痛苦也是他们慢慢睡着时的最后感觉。我也曾花时间与麻风病人待在一起,令人惊讶的是,他们在生理上没有疼痛,却极度渴望有疼痛感。这些人成为了我的指引,让我进入苦难者的世界,了解基督徒在苦难中如何与众不同。
首先,我会从生物学角度细察痛苦——透过显微镜,你可以这样说——看看痛苦在生命中扮演的角色。然后,我会退后一步注视我们所居住的地球,问问上帝正在做什么。苦难是不是上帝最大的一个失误呢?最后,我将讨论“当我们遇到苦难时,应该有什么反应以及如何影响别人”。
也许,当我下次患上流行感冒,而不得不在床上辗转反侧,抵抗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时,我对痛苦得出的结论并不能给我带来丝毫慰藉。但是,作为一个基督徒,我尝试了更加深入地认识上帝在世上的作为,也从中学会了许多功课。而且,当我更为明白世上的苦难时,我对上帝的态度也颇为戏剧性地转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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